☆262.二百六十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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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六十二
冬天裏的靜安觀寒冷異常，餘夢煙的腿疾犯了只能捂在厚厚的被子裏，到了中午暖和了才敢起床走動，這期間都是付安在照顧她，心裏還是很感謝他的。
再好的感情也不過為了柴米油鹽而爭吵，從前存下的錢糧這幾年坐吃山空，有了窮書生付安之後，日子更是逐漸過得捉襟見肘，最後還當掉了自己的金銀首飾來維持生活。
總算熬過了冬天，盼來了春暖花開，餘夢煙坐在妝臺前為新的一天的生活而煩憂，付安這時端來一碗稀粥進來，吃完這碗稀粥，早飯算是過去了，可已經過了很久這樣的日子，雖是自出家以來沒再吃過葷，可也沒這樣的吃過素食，看著眼前的稀粥，一時來氣一把將它推倒在地，碗也摔碎了，撒了一地的稀粥。
“……你！”
“整日清湯寡水，早就膩了。”餘夢煙絲毫不覺得有什麽的樣子說道。
“這是我起早熬出來的，你就這樣糟踐了！”付安憤憤難平道。
“唉——”餘夢煙長嘆一聲，輕撫了一下她的嬌容，“這春，真是美~~”
“煙兒，你！”付安忍氣吞聲到現在，真是有些夠了，“最後還是嫌棄我窮困，忘了我們在一起這段日子以來的開心了嗎？”
“今日不想與你爭吵，我要去外面走走了。”餘夢煙重新照了照銅鏡，確認妝容依舊完好起身就想離開。
“你想去哪裏？”
付安拽住餘夢煙的手生氣的問道。
“怎麽？還要告訴你？”餘夢煙望了望付安十分憋屈的樣子，想起在冬天時對她的照顧，又想讓付安看清更多的現實，淺笑道，“聽說今天城裏熱鬧，許久未去，想去看看。”
“昨晚不是說好的要一起去桃林看書嗎？”付安質問道。
“總會變的嘛，有什麽好驚訝的呢？”
付安很想徹底讀懂餘夢煙，可與她在一起卻越來越看不懂她了，他有時候被餘夢煙這種事不關己，淡然自若的樣子氣到想沖她發火，可又擔心餘夢煙更加快速的離開他，雖然很意外的與餘夢煙在一起，但只要餘夢煙喜歡，他願意不問緣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，只是沒想到如今為了一碗清粥再次引發爭吵。
說實話，他還是很擔心會被餘夢煙像當初那樣毫無征兆的選擇在一起，現在又是毫無防備的選擇離開他，他很想問問餘夢煙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，告訴他，他願意陪著她一起面對，可相處這麽久以來，他們只聊當下的風花雪月，不提任何前塵舊事。這讓他感到很苦惱。
“難道你對我的愛也會變嗎？”付安傷心的問道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餘夢煙如今聽到愛這個字就覺得一把辛酸誰人知，說出來定會笑掉大牙，如此傷風雅的事情，她只好一笑相對，“我餘夢煙這輩子最不愛談的就是關於愛的事情，你若是因為愛才和我在一起，我勸你還是盡早收起來，你覺得這東西珍貴，但在我看來，分文不值！”
“為什麽！”
“為什麽？你問我嗎？”餘夢煙想，她何嘗不想知道答案呢？付安越是這樣傾心於她，越是讓她感到恐懼，她害怕會發生變化，害怕會傷害到任何人，所以她必須做到適可而止，“我若能知道答案，你是誰，恐怕到現在我都不認識！”
付安聽了這話，受到刺激一樣瘋狂的往外面跑去，餘夢煙臉上有的絲絲擔心不一會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，這樣也好，慢慢的他就會想開了。
今天天氣很好，餘夢煙換下了道袍，著一身素衣獨自前往京城轉轉，自從與鐘離粟分開來到這靜安觀，就沒有去過京城了，與付安在一起之後去過幾回，到了冬天就沒出過門了，如今天氣轉暖，是時候該出去走動一下。
獨自來到城門前，餘夢煙停駐不前，望著這城門，過往的事情不禁被掀翻出來，惹得她憂傷不已，還好，她現在已經練就了一種能快速讓自己快樂的本事，不把過去當回事不就成了嗎？她拍了拍粉撲撲的玉面，抖擻著精神進城去了。
還是一點也沒變，走在街上，不管別人朝她投以什麽樣的眼神，都沒放在心上，一門心思的只顧逛街，當有人認出她並拉著旁人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時候，她也不管別人說了什麽，有男子上前投以淫笑的表情，也是沖他們莞爾一笑，成全他們的傾慕之情，這可不得了，有的人見她還回應，一下子激動的連鼻血都沖出來了，有的人瘋傻一般癡癡的笑著，有的妻子揪著丈夫的耳朵卻也攔不住對餘夢煙的癡迷，只得怒罵餘夢煙是狐貍精！
可是對於餘夢煙來說，這是她想要的，她喜歡這種被傾慕而又癡迷的眼神所關註，正走著，前面有人圍著在議論著什麽，好奇的走過去，見到一女子穿著孝服跪在地上傷心的流著淚，哭說著自己家裏太窮了，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，是父親一手將她養大，前些日子父親生病，家裏實在沒有錢找大夫，就這樣因為耽擱去了，沒有錢安葬父親，現在只能賣身葬父，以報父親的養育之恩。
圍觀的人無不同情可憐這個小女孩，可就是沒有人願意花錢安葬她父親，這時一位體型碩大的老婆子聞聲走過來，左右上下瞧了個遍，露出得意的笑容。餘夢煙看了一下，覺得十分的眼熟，仔細想了想，這不是天下香苑的老媽媽嗎？當初還想讓自己去她那裏呢，她能有什麽好心思！
轉眼看看這個女子，莫約十幾歲，這個年紀不是當年她來到長安的年紀嗎？一樣的純凈善良，清晰透明，那天下香苑她不應該是她去的地方。在老媽媽要付錢領走那女子的時候，餘夢煙及時上前阻止道。
“喲，這不是老媽媽嗎？今兒個你怎麽在這兒？”
“喲~~這不是……”老媽媽一眼就認出了餘夢煙，只是還不知道她的名字，一時有些語塞，“你……這是……”
“想不到媽媽還記得我餘夢煙，真是煙兒的榮幸啊……”餘夢煙笑著說道，“媽媽身邊還缺少妙齡女子嗎？這丫頭我瞧著挺幹凈的，我一眼瞧著就喜歡，媽媽可否放手一次？”
“這可是我先下手的！姑娘可要強了我的貨？”
“媽媽是出多少錢呢？”這老媽媽的眼中果然只有錢，哪裏還顧得上一個可憐人的痛楚，餘夢煙不慌不忙的問道。
“三兩銀子！”
餘夢煙笑了笑，把頭上唯一的一把金釵拿下來說道。
“既然媽媽覺得值三兩銀子，那就拿我這把金釵作為交換吧，可還願意！”
“還是當年我看的那樣子，錯不了……”老媽媽上下打量了一下餘夢煙，這金釵可是上等貨色啊，只有富貴的官家才會佩戴，心想這丫頭比從前要穩重了，脾性也沒有從前沖了，只是說話聽著比以前更有震懾了，這不怒自威的模樣果然是經歷了很多事情，“還記得當年你與鐘離粟鐘大人光顧……”
“媽媽——”餘夢煙不客氣的提醒道，“這丫頭……”
“既然煙兒看上，那自是沒有問題，只有一事，你可願意？”
“何事？”
“哪日方便，來我天下香苑走走可好？”
“……既然媽媽發話，煙兒自是記住了，哪日一定來……”
說著將金釵放在了老媽媽的手裏，將那小女孩扶起來。
老媽媽看著手裏的金釵喜不自勝，看了看這小女孩，瞬間有些後悔了，剛才只低著頭沒看清楚，這丫頭長得也是太好看了吧！嬌小水靈，白皙透徹，欲要反悔，可當著這麽多的人面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，本來是想賺一把，讓餘夢煙去她的天下香苑攬一些客人，現在好了，真是老糊塗了，竟被餘夢煙給懟楞住了。
“煙兒姑娘都答應得這樣爽快了，那我就等著了。”
“一定！”
看著老媽媽轉身離開，餘夢煙從衣袖裏拿出一些銀子，請了幾個人幫忙，讓小女孩子將自己的父親安葬了。小女孩感動得跪下來重重的給餘夢煙磕頭感謝。
安葬好小女孩的父親時，餘夢煙想起了她的父親，這麽年幼都能為了自己的父親將自己賣了，保全父親最後的尊嚴，而她卻是保護好自己的父親，讓他們失去穩定的生活，最後還因為她的原因父親才離世，最後一面都沒能見著，一樣的年紀，卻作出了不一樣的決定，對雙親的歉疚終是一輩子的遺憾。
“謝謝你幫了我，是你讓我父親體面的走了，我會按照約定，從現在起，你就是我的主子。”小女孩走到餘夢煙面前跪下來道，“奴婢佩兒拜見主子。”
小小年紀，說話做事這樣鎮定，讓餘夢煙對她刮目相看。
“餘夢煙。”餘夢煙扶起佩兒親切的笑著說，“在我這裏沒有主仆，喊我煙兒姐就好了。”
“是，煙兒姐。”佩兒歡快的說道。
臨走前，佩兒與她的父親做了最後的告別，隨著餘夢煙回了靜安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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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裏的靜安觀寒冷異常，餘夢煙的腿疾犯了只能捂在厚厚的被子裏，到了中午暖和了才敢起床走動，這期間都是付安在照顧她，心裏還是很感謝他的。
再好的感情也不過為了柴米油鹽而爭吵，從前存下的錢糧這幾年坐吃山空，有了窮書生付安之後，日子更是逐漸過得捉襟見肘，最後還當掉了自己的金銀首飾來維持生活。
總算熬過了冬天，盼來了春暖花開，餘夢煙坐在妝臺前為新的一天的生活而煩憂，付安這時端來一碗稀粥進來，吃完這碗稀粥，早飯算是過去了，可已經過了很久這樣的日子，雖是自出家以來沒再吃過葷，可也沒這樣的吃過素食，看著眼前的稀粥，一時來氣一把將它推倒在地，碗也摔碎了，撒了一地的稀粥。
“……你！”
“整日清湯寡水，早就膩了。”餘夢煙絲毫不覺得有什麽的樣子說道。
“這是我起早熬出來的，你就這樣糟踐了！”付安憤憤難平道。
“唉——”餘夢煙長嘆一聲，輕撫了一下她的嬌容，“這春，真是美~~”
“煙兒，你！”付安忍氣吞聲到現在，真是有些夠了，“最後還是嫌棄我窮困，忘了我們在一起這段日子以來的開心了嗎？”
“今日不想與你爭吵，我要去外面走走了。”餘夢煙重新照了照銅鏡，確認妝容依舊完好起身就想離開。
“你想去哪裏？”
付安拽住餘夢煙的手生氣的問道。
“怎麽？還要告訴你？”餘夢煙望了望付安十分憋屈的樣子，想起在冬天時對她的照顧，又想讓付安看清更多的現實，淺笑道，“聽說今天城裏熱鬧，許久未去，想去看看。”
“昨晚不是說好的要一起去桃林看書嗎？”付安質問道。
“總會變的嘛，有什麽好驚訝的呢？”
付安很想徹底讀懂餘夢煙，可與她在一起卻越來越看不懂她了，他有時候被餘夢煙這種事不關己，淡然自若的樣子氣到想沖她發火，可又擔心餘夢煙更加快速的離開他，雖然很意外的與餘夢煙在一起，但只要餘夢煙喜歡，他願意不問緣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，只是沒想到如今為了一碗清粥再次引發爭吵。
說實話，他還是很擔心會被餘夢煙像當初那樣毫無征兆的選擇在一起，現在又是毫無防備的選擇離開他，他很想問問餘夢煙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，告訴他，他願意陪著她一起面對，可相處這麽久以來，他們只聊當下的風花雪月，不提任何前塵舊事。這讓他感到很苦惱。
“難道你對我的愛也會變嗎？”付安傷心的問道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餘夢煙如今聽到愛這個字就覺得一把辛酸誰人知，說出來定會笑掉大牙，如此傷風雅的事情，她只好一笑相對，“我餘夢煙這輩子最不愛談的就是關於愛的事情，你若是因為愛才和我在一起，我勸你還是盡早收起來，你覺得這東西珍貴，但在我看來，分文不值！”
“為什麽！”
“為什麽？你問我嗎？”餘夢煙想，她何嘗不想知道答案呢？付安越是這樣傾心於她，越是讓她感到恐懼，她害怕會發生變化，害怕會傷害到任何人，所以她必須做到適可而止，“我若能知道答案，你是誰，恐怕到現在我都不認識！”
付安聽了這話，受到刺激一樣瘋狂的往外面跑去，餘夢煙臉上有的絲絲擔心不一會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，這樣也好，慢慢的他就會想開了。
今天天氣很好，餘夢煙換下了道袍，著一身素衣獨自前往京城轉轉，自從與鐘離粟分開來到這靜安觀，就沒有去過京城了，與付安在一起之後去過幾回，到了冬天就沒出過門了，如今天氣轉暖，是時候該出去走動一下。
獨自來到城門前，餘夢煙停駐不前，望著這城門，過往的事情不禁被掀翻出來，惹得她憂傷不已，還好，她現在已經練就了一種能快速讓自己快樂的本事，不把過去當回事不就成了嗎？她拍了拍粉撲撲的玉面，抖擻著精神進城去了。
還是一點也沒變，走在街上，不管別人朝她投以什麽樣的眼神，都沒放在心上，一門心思的只顧逛街，當有人認出她並拉著旁人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時候，她也不管別人說了什麽，有男子上前投以淫笑的表情，也是沖他們莞爾一笑，成全他們的傾慕之情，這可不得了，有的人見她還回應，一下子激動的連鼻血都沖出來了，有的人瘋傻一般癡癡的笑著，有的妻子揪著丈夫的耳朵卻也攔不住對餘夢煙的癡迷，只得怒罵餘夢煙是狐貍精！
可是對於餘夢煙來說，這是她想要的，她喜歡這種被傾慕而又癡迷的眼神所關註，正走著，前面有人圍著在議論著什麽，好奇的走過去，見到一女子穿著孝服跪在地上傷心的流著淚，哭說著自己家裏太窮了，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，是父親一手將她養大，前些日子父親生病，家裏實在沒有錢找大夫，就這樣因為耽擱去了，沒有錢安葬父親，現在只能賣身葬父，以報父親的養育之恩。
圍觀的人無不同情可憐這個小女孩，可就是沒有人願意花錢安葬她父親，這時一位體型碩大的老婆子聞聲走過來，左右上下瞧了個遍，露出得意的笑容。餘夢煙看了一下，覺得十分的眼熟，仔細想了想，這不是天下香苑的老媽媽嗎？當初還想讓自己去她那裏呢，她能有什麽好心思！
轉眼看看這個女子，莫約十幾歲，這個年紀不是當年她來到長安的年紀嗎？一樣的純凈善良，清晰透明，那天下香苑她不應該是她去的地方。在老媽媽要付錢領走那女子的時候，餘夢煙及時上前阻止道。
“喲，這不是老媽媽嗎？今兒個你怎麽在這兒？”
“喲~~這不是……”老媽媽一眼就認出了餘夢煙，只是還不知道她的名字，一時有些語塞，“你……這是……”
“想不到媽媽還記得我餘夢煙，真是煙兒的榮幸啊……”餘夢煙笑著說道，“媽媽身邊還缺少妙齡女子嗎？這丫頭我瞧著挺幹凈的，我一眼瞧著就喜歡，媽媽可否放手一次？”
“這可是我先下手的！姑娘可要強了我的貨？”
“媽媽是出多少錢呢？”這老媽媽的眼中果然只有錢，哪裏還顧得上一個可憐人的痛楚，餘夢煙不慌不忙的問道。
“三兩銀子！”
餘夢煙笑了笑，把頭上唯一的一把金釵拿下來說道。
“既然媽媽覺得值三兩銀子，那就拿我這把金釵作為交換吧，可還願意！”
“還是當年我看的那樣子，錯不了……”老媽媽上下打量了一下餘夢煙，這金釵可是上等貨色啊，只有富貴的官家才會佩戴，心想這丫頭比從前要穩重了，脾性也沒有從前沖了，只是說話聽著比以前更有震懾了，這不怒自威的模樣果然是經歷了很多事情，“還記得當年你與鐘離粟鐘大人光顧……”
“媽媽——”餘夢煙不客氣的提醒道，“這丫頭……”
“既然煙兒看上，那自是沒有問題，只有一事，你可願意？”
“何事？”
“哪日方便，來我天下香苑走走可好？”
“……既然媽媽發話，煙兒自是記住了，哪日一定來……”
說著將金釵放在了老媽媽的手裏，將那小女孩扶起來。
老媽媽看著手裏的金釵喜不自勝，看了看這小女孩，瞬間有些後悔了，剛才只低著頭沒看清楚，這丫頭長得也是太好看了吧！嬌小水靈，白皙透徹，欲要反悔，可當著這麽多的人面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，本來是想賺一把，讓餘夢煙去她的天下香苑攬一些客人，現在好了，真是老糊塗了，竟被餘夢煙給懟楞住了。
“煙兒姑娘都答應得這樣爽快了，那我就等著了。”
“一定！”
看著老媽媽轉身離開，餘夢煙從衣袖裏拿出一些銀子，請了幾個人幫忙，讓小女孩子將自己的父親安葬了。小女孩感動得跪下來重重的給餘夢煙磕頭感謝。
安葬好小女孩的父親時，餘夢煙想起了她的父親，這麽年幼都能為了自己的父親將自己賣了，保全父親最後的尊嚴，而她卻是保護好自己的父親，讓他們失去穩定的生活，最後還因為她的原因父親才離世，最後一面都沒能見著，一樣的年紀，卻作出了不一樣的決定，對雙親的歉疚終是一輩子的遺憾。
“謝謝你幫了我，是你讓我父親體面的走了，我會按照約定，從現在起，你就是我的主子。”小女孩走到餘夢煙面前跪下來道，“奴婢佩兒拜見主子。”
小小年紀，說話做事這樣鎮定，讓餘夢煙對她刮目相看。
“餘夢煙。”餘夢煙扶起佩兒親切的笑著說，“在我這裏沒有主仆，喊我煙兒姐就好了。”
“是，煙兒姐。”佩兒歡快的說道。
臨走前，佩兒與她的父親做了最後的告別，隨著餘夢煙回了靜安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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